COVID-19新冠肺炎的精神神經免疫學之生物機制 (Three frontiers against COVID-19: Brain, Behavior, and Immunity)

蘇冠賓

中國醫藥大學 安南醫院副院長

憂鬱症中心、身心介面研究中心主持人

精神醫學及神經科學教授

在疫情開始，很快有學者利用住院及重症的確診染疫者，和SARS/MERS 比較，做了psychiatric presentations 的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-analysis，發現COVID-19之CNS重症 (delirium, dysexecutive syndrome, hypoxic encephalopathy, and encephalitis) 更高 (Rogers et al. Lancet Psychiatry 2020 May online)。因為疫情早期都是重症，中樞神經系統病變比例高。到了十一月，就有七千萬人口，六萬確診者的數據了，結果發現，COVID-19和對照組的流感確診者相比，「憂鬱、焦慮和任何精神病」無論在新發病或再復發都顯著提高 (Taquet et al. Lancet Psychiatry 2020 Nov online)。

COVID-19 精神神經免疫學的生物機制：

• 病毒如何直接侵襲確診者中樞神經，影響大腦功能；
• 面對疫情的壓力對心理之衝擊及大腦功能影響 (心理毒性)；
• 心理毒性如何間接造成身體的免疫力下降

大腦 (Brain)、行為 (Behavior) 和免疫 (Immunity) 交互作用的關係非常複雜
(Wang & Su BBI 2021 Feb online)

• 從這個圖上面可以看到病毒引發的免疫反應，可以直接影響大腦或透過全身性生理改變間接影響大腦；而疫情導致的精神神經疾病也可以影響免疫。
• 在左邊可以看到精神神經這類大腦疾病包括焦慮憂鬱，可以導致對健康不利的行為，例如不良的生活型態；
• 而圖下方疫情中的社交距離、封城、負面新聞激情社群訊息、不良的營養狀況和生活型態，也都會導致左邊大腦、和右邊免疫的失衡！

疫情中的社交距離、封城、經濟惡化、對未來的不確定感及生活的影響；確診人數和死亡人數節節上升；負面新聞和名嘴唯恐天下不亂；政客名嘴拼命表達個人獨到見解，立場歧異的民眾拼命轉貼不實訊息...，這些隱性難以查覺的心理毒性，對一般民眾的影響，顯然比病毒的毒更全面、更普遍、更深遠。

這些無法消化的壓力，造成HPA axis hyperarousal，ANS自律神經的混亂，cortisol增高，glucocorticoid receptors鈍化，漸漸造成大腦及神經的內分泌 (例如血清素多巴胺) 失調，提高精神病風險；也造成免疫異常，神經發炎或過度氧化，innate immunity 異常，免疫力下降，日夜節率 (睡眠障礙) 的系統異常，慢性長期地造成免疫力下降和大腦的損傷！

身心介面研究中心

身心介面研究中心在疫情之下，和國際夥伴進行學術合作的系列論文：